【前導】
「老頭,我跟你說,不管你怎樣阻止我,這次我一定要離開這個地方到外面去!」對著門內大吼之後,亞德用力的將門甩上,大步朝向放置平常打獵器材的工具間走去。
「我已經不是當時那個迷路的小鬼了,為啥臭老頭還是不讓我離開這裡?」亞德越想越不滿,用力的踹了工具間的門一下之後,似乎想到了什麼,於是往工具間的後面方向繞了過去。
「哼,臭老頭以為我不知道他在這邊偷偷挖了個地道。不知道他要藏些什麼東西那麼隱密?總之這次就把東西拿走,讓那個臭老頭氣死。哈!」撥了撥覆蓋在工具間後面、滿地的雜草,一個平躺在地面的暗門就這樣出現了在亞德的面前。
亞德猛力一拉,輕易的將門拉開。這倒是出乎亞德的意料之外,原本以為老頭子會在門加上一道鎖,卻意外這道門任何東西都完全沒有附加上去。
「所以說這老頭子到底要在這邊藏些什麼東西阿?真的是越來越可疑了。」邊說著邊往地下深處的樓梯走去。
亞德發現,在暗無天日的地道當中,原本接近出口的地方,因為有日光的關係,所以還可以看的見東西。但是由於地道是往斜下開挖下去的,因此走了大約二十階之後,前方深處的已經暗成一片,完全看不見任何的牆壁與階梯了…但卻又似乎不是這樣。
「耶!前面好像有一絲光亮耶。」亞德看見前方透出一絲藍色的光,直覺這並不是燭火發出的光芒。好奇心使然,亞德便加快速度,往前方隧道的終點快步走去。
到了地道的盡頭,映入亞德眼簾的,是一把吊掛在牆上、散發強烈著水藍色光芒的…弓?以及在弓的正下方,一座正長方形的墳。
不自覺放慢腳步,目光全部被弓給吸引而仔細觀詳的亞德,完全沒發覺自己已經過於靠近腳下的墳墓。
「痛!」就在想更靠近,並觸摸那把弓的時候,亞德一抬腳,就去踢到在腳下的墳墓,痛的不由得蹲下身來抱住踢到墳頭的腳尖。
「!」等痛楚稍稍紓緩之後,亞德略為抬頭時,卻看見墳上寫著大大一串字。
『不肖兒【巴峛伍德】(Barry wood)與不祥之物【魔弓-血殤】之墓』
「沒想到老爸是被老頭葬在這邊!可是為何老頭啥都不跟我說?」
「而且…我知道老爸是在與魔獸戰鬥的時候力盡不敵而亡,但是這把弓…從來沒聽老頭說過阿。」亞德不解的看著懸掛在牆上的那把血殤。疑惑著血殤的由來,並且驚嘆於血殤獨特的外型。
但血殤散發出的水藍色光芒,彷彿在吸引著、呼喚著亞德。讓亞德似乎將父親之死的往事拋於腦後,目不轉睛的望著、並且將手伸了出去,渴望著佔有血殤。
時間慢慢的流動過去了,但亞德緩慢移動的身軀,卻讓這地道裡沉重的空氣,似乎未曾流動過般的,靜靜漂浮在充滿霉味的空間當中。
最終,亞德將血殤緊緊的握在手中,嘴角不自覺的出現了一絲得意的上揚。
卻在這時,血殤弓身散發出那耀眼的水藍色光芒慢慢收入弓身當中,而上下兩端的魔法石,各自射出一道水藍色光線。兩道光線筆直的在弓身中間會合,居然成為了一道魔法弓弦!
「這…居然是這樣子的一把武器!」不知道這是魔法武器的亞德已經無法形容心中的訝異了。興奮的撥了撥血殤的魔法弓弦,感覺弓弦的鬆緊。卻又發現,弓弦居然會隨著亞德希望的方式,來改變自身的緊度。
「哈哈哈哈,這樣子的一個神器,老頭居然會把它藏起來,還稱之為不祥之物?真是太可惜了啊!」
「看樣子這是老爸的東西吧。那老爸,這東西我就不客氣的把它拿走了。希望老爸你不會見怪。」亞德對著墳墓,毫不客氣的說著。
但臉上開心的表情卻又隨之消沉下來說道:「然後阿,你兒子因為不知道你被老頭葬在這邊,所以沒來看過你,真是抱歉。現在突然看到你,我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,所以我就這樣先走了吼。有空我會再回來跟你說說發生的事情的,先這樣啦,走了!」
轉過頭,亞德嘴角那玩世不恭的笑容在次浮現,得意、並開心的握著新到手的魔武,往地道的出口奮力邁進。
「不對,剛剛跟老頭吵了起來,現在回去一定會被他趕出來的。而且我拿著這把武器,百分之百會被收回去的啊!」歪著頭,亞德開始了他最不擅長的邏輯思考。但是最後出來的結論居然是…
「決定了,我現在就這樣離家,到軍國去闖看看好了!」看著手上的血殤,亞德覺得自己一定可以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。雖然從未離開過位於東北方的女王山脈森林,但是亞德自信的認為,只要筆直的朝向西走,一定就可以達到位於西方的軍國首都-梵德雷。
朝向西行的亞德,抱著愉悅的心情看著四周風景的變化。由原本熟悉的陽光林間景色,慢慢的變為從來沒看過的、陰鬱的深森當中。仰頭一望,日已漸落,入幕黃昏了。
本來,亞德的獵人經歷讓他知道,在夜晚的森林當中繼續前行,非常容易迷失方向。當下的明智之舉應該是就近找個可以遮蔽身軀的地方,灑點隨身攜帶的驅蟲粉在周圍後,就立刻休息。
(筆者註:千萬不要燃起營火,森林的蟲與動物都有趨光性,這是相當危險的行為!XD)
但是一心急著前往梵德雷的亞德,不管自身所學的一切,死命的往前飛奔而去,只相信自己一定會好運的在夜已深幕之前到達軍國首都。
然而這樣的好運卻遲遲沒有降臨到亞德的身上……
夜幕低垂,繁星閃爍。在樹葉的間縫當中吐露著月光,灑落在散滿落葉的大地上,以及一名身著褐綠相間服飾的年輕人身上。
亞德的腳步匆忙,幾乎用接近奔跑的方式在大步前進了。
但越是在這深森迷走的越久,亞德心中的焦急就更增加了許多。
「天阿,到底還要走多久才可以走出這個森林阿?雖然這一帶我從來沒有來過,但是照理來說,現在應該已經靠近梵德雷的王都了才對阿。」額上的汗滴不斷的滑落,亞德卻依然無法走出這片森林當中。
最後,坦承自己迷失方向的亞德,隨便的將自己的背靠在一顆大樹上、喘著氣。慢慢的滑坐了下來…卻沒發現,黑暗當中,一對閃亮的紅色雙眼,已經盯著亞德的身影許久了。
「可惡,看來真的一開始就應該停下來休息才對。現在這個樣子,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了。」抱怨著自己的衝動,亞德懊惱的錘了身後的粗狀樹幹一下。卻在這時,發現了那雙深紅雙眼。
「喂喂喂,這是啥阿?該不會就那麼倒楣,現在剛好給我遇上了吧?」看著緊盯著自己的那雙眼睛,亞德不自覺的舉起一直緊握在右手的那把弓…血殤!
瞬間,『唰!』的一聲,那道身影已經飛撲到亞德的面前。亞德右手舉起的血殤在那身影的爪子落下之前,抵擋住了的攻勢。
但是瞬間襲擊過來的力道實在太強,那一下立刻震麻了亞德的右手。但亞德天生的反應能力讓他直覺伸出左手,兩手一同緊抓著血殤不放。因為他知道,如果手上唯一的武器脫手了,自已絕對命喪於此!
而在剛剛那迅猛一擊被亞德抵擋住了的瞬間,發動攻擊的身影也在瞬間跳開亞德的面前,躲進了黑暗的樹影裡面。
野性的本能讓牠不在獵物面前顯露出破綻,以致亞德連那身影的詳細模樣都沒看清楚,只知道是一隻非常巨大的猛獸在襲擊自己。
但是亞德卻在這時發現,手上的血殤怎麼好像已經分得很開了。明明兩手已經呈現張開的狀態,但手上卻各自握著血殤的把柄…
亞德立刻低頭一看,手上那把讓自己驚為天人的魔武—血殤,居然一分為二、斷成兩截了…
「不會吧!這不是一把很厲害的武器嗎?看起來明明很強的阿,怎麼會這樣一下子就斷了?」亞德哭喪著臉對著手中那把弓的斷骸喊著,卻意外發現,弓的外緣處銳利的像是刀子一般,而且上面還有好幾滴的血露,正沿著刀鋒滴落而下。
「耶,仔細一看,這根本就是兩把刀阿,該不會…」還來不及繼續猜測推敲的時候,那猛獸又飛撲而來。
亞德二話不說,側身一閃的同時兩手橫劈而去,兩道血痕就這樣畫在那巨大猛獸的右邊身軀上。
看著巨獸負傷落地之後緩緩的轉過身來,亞德將兩把利刃橫架在自己的眼前,盯著巨獸卻咧嘴笑道:「真的是刀,這把血殤居然可以拆解成為兩把刀。老爸,你留下來的東西真的很棒啊!」
巨獸緩緩的走在月光之下,也讓亞德第一次看清楚了自己所面對的敵人。
一隻身長足足有八公尺的老虎,就連四腳站立,也比身高186的亞德還高出了一半以上。
而且這隻老虎在很多地方都還跟一般的老虎有明顯的不一樣。牠的頭上有著一隻長角,卻往後生長,並有五條尾巴。這種模樣的猛獸,亞德還是第一次看見。
「這傢伙是啥阿?這輩子從來都沒看過這種模樣的老虎阿。而且哪有這麼大的老虎阿?」一邊說著,亞德一邊盯著這隻巨大的老虎緩慢的移動著。
這時,繞著亞德慢慢轉圈的巨大老虎整個身子蹲縮了下來,亞德驚覺下一次的攻擊已經要撲上來,隨即往後一跳。就在這時老虎也同時飛撲了過來,右爪一揮卻撲了個空之後著地,馬上再往亞德撲了過去。
連落地都還沒的亞德,只得橫架起雙刀再一次抵擋老虎的攻勢,卻整個人被撞飛到另一旁的大樹幹上。
雙手已經整個麻到快握不住刀的亞德,顧不得自己背部、胸口與腹部的激痛,雙腳用力的往樹幹上一踏,飛彈到另一顆巨樹的樹幹上。此時,剛剛亞德踩踏的那棵大樹,已經被巨大老虎的一爪給整個掃倒了。
『哇靠,還好我剛剛不管一切先跳了再說,不然斷的就是我了!』
亞德心裡一邊慶幸著,一邊繼續往周圍的樹幹上跳了上去。持續的在巨大老虎身邊,以圓圈般的方式越跳越高。
就在老虎停下身影,觀察著圍繞著自己跳躍的那個瞬間。亞德一個踩踏,從半空中筆直的衝向了老虎的前額,雙刀反握,直刺了下去。
隨著「吼!」的一聲,這兩刀分別深刺進了老虎的右眼與鼻端中心。震天的巨響,貫徹了整片山林。
即便亞德牢牢的緊抓著手中的血殤不放,但是巨大老虎猛烈的掙扎,依舊把亞德連同插入自己的武器甩到了半空之中。
上升、上升、不斷的急速上升!
亞德這時已經高飛出森林巨大樹梢的頂端之外了。
而底下不斷因為痛苦而掙扎的巨大老虎,終於在撞上一旁的山壁之後,整個停了下來。
此時!
亞德將手上分為雙刀的血殤接在一起,重新成為一把弓之後,用力的拉著魔法弓弦,將自己全身的力量集中在雙手之上,咧嘴的笑道:「嘿嘿,這下子,情勢逆轉了。」而整把血殤散發出耀眼的水藍色光芒,一支無形的魔法箭矢無端的從亞德的右手蹦生而出。
下降。亞德以飛快的速度急速墜落,但是亞德卻只專心的做著一件事!
瞄準!所有的力量集中在雙手、所有的精神集中在眼前。目標是巨虎受傷的那隻眼睛。
弓已滿弦。
轟然而出。
只見一道巨大的光束,從血殤的前端發射了出去。
『轟』的一聲巨響,更勝過剛剛巨虎的吼聲。將整個山林震的晃動了起來。
滿天飛煙將整片森林快要覆蓋了起來,而亞德與巨虎皆淹沒在這片飛煙當中,在無一絲動靜。
「痛啊!」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情,馬上感覺到自己還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證明。劇烈的疼痛讓亞德只能躺在原處,無法動彈。
「會知道痛就表示還有救。不像你老爸,連痛都沒機會再喊了。」亞德爺爺的聲音從廚房的那頭傳了過來,這時亞德才發覺,自己已經躺在原本的家裡面了。
「算你運氣好,我趕到現場的時候,猙已經斷成兩截死在那邊了。而你阿,昏死在樹枝上面了。真不知道你是怎樣爬到那麼高的樹上,光是把你搞下來我就差點自己死在那邊了!」亞德的爺爺走了進來,往剛剛坐起身來的亞德腦袋上用力的敲了下去。
「喂,很痛耶!別對一個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人揮拳啦。」亞德不滿的對著眼前的老人喊著。但卻發現,老人不像平時那樣生氣,只是面無表情的、淡淡的看著亞德,慢慢的坐在床邊…
「喂,老頭,你怎麼了?這樣不太像你耶。」疑惑著看著眼前的老人,亞德完全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。
「你阿,偷偷的把血殤給拿了出去,還遇上了魔獸【猙】。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步上了你老爸的後路阿?」亞德的爺爺看似面無表情,但是語氣裡明顯聽得出他的憤怒,並且夾帶了更多的…哀傷。
「老爸的後路?」亞德不解的問著。
看著亞德,即使在不願意,爺爺也還是必須把事情全部都告訴亞德了。於是對著亞德說道:「你老爸是個知名的獵人,並且在軍國之內也是稍有名氣的人物,這點你是知道的。」
「但是在九年前,莫名的死在了野獸的手上,你從來都不曾覺得這很不合理嗎?」面對爺爺的提問,亞德不發一語。
雖然自己也不認為老爸會這麼輕易的死在野獸的手上。但是死了就是死了,無論如何去追究死亡的原因,老爸依然不會像往常一樣,打完獵之後回來抱抱自己。也不會再親自教導自己所有身為獵人該具備的一切知識。
於是,空氣當中只剩下了沉默,亞德低下頭去。雖不願,但卻無法不去回想被爺爺勾起的往事。
「那天,你老爸負傷回來,你也在旁,他的傷勢之重,你也親眼看見的。在我幫他包紮好傷口之後,便問他到底是遇上了什麼,讓他傷成這樣?」爺爺開口打破了沉默,卻是亞德從未聽說過的那段過往的開始。
巴峛:「看那個樣子,應該是傳說當中的猙。」
翰拉:「猙?那不只是個傳說嗎?你是真的遇上了他?」翰拉驚訝的說道,畢竟這個傳說由來已久,卻從來沒人親眼見過。若不是自己的兒子說出來的,自己根本不會相信。
巴峛:「是阿,你覺得普通的野獸有辦法在我身上留這麼重的傷嗎?我可是你親自教導出來的,最優秀的獵人啊。爸!」槌了一下桌子,巴峛為自己負傷而逃的事情依然感覺到萬分的羞恥。
翰拉:「算了,兒子。最重要的是你平安回來就好了,畢竟那是傳說中的魔獸,沒人可以打贏他的,你會逃回來也是正常的。」安慰著自己的兒子,翰拉的心,卻隱隱感覺到一股不祥的預感。
巴峛:「不,不能就這樣算了。我們是獵人,生活在這山中的獵人,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那會危害我們生命的傢伙繼續存活著。」說到激動處,巴峛胸口的傷又溢出血來。
翰拉:「不過我們又能如何呢?再優秀,我們也都還是一般人啊!」嘆了口氣,翰拉居然無法反駁自己兒子的意見。
巴峛:「放心,爸。等我傷好了之後,我就前往女王山脈中的密道,挖取魔法礦石來打造一把武器。這樣到時候就不怕那個魔獸了。」
翰拉:「你要前往密道?不好吧?女王陛下已經下達命令,任何人都不准靠近並出入國境阿,這樣的話…」
巴峛:「放心啦爸,我只是要去密道採取礦石,並沒有要出境阿。而且等我傷養好之後,在怎麼樣我也不至於會逃不出魔獸的襲擊阿。」巴峛一副勢在必行的模樣,讓翰拉不知該如何勸說。
「於是,你老爸就動身前往密道礦坑去挖取魔法礦石。回來之後,便開始著手打造你帶走的這把武器-血殤了。」亞德的爺爺看著窗戶,緩緩的放下手中剛泡好的茶,悔恨著自己當初的不堅持…
「但是老爸不是打造好血殤了嗎?那他怎麼還是死了?」亞德不解的問道。因為如果血殤的威力不足,自己也早就命喪於猙的爪下了。哪有可能還躺在這邊跟自己的爺爺講話。
但是血殤的力量那麼的強大,老爸依然死在與猙的戰鬥之中。這一切都讓亞德無法理解。
「因為,血殤是一把會奪走、並吸取使用者生命的一把魔弓阿!」亞德的爺爺望著亞德,眼中流出的,是憤怒且悲傷的感情。
「在你離開的那天晚上,我就發現你帶著血殤跑走了,於是我急忙的在森林當中找你。沒想到在深夜時分,居然聽到遠處傳來從來沒聽過的吼聲。」
「那個瞬間直覺這一定跟你有關,於是急忙的趕了過去。誰知道那聲巨響還沒靜下來,又再度傳來了一聲更巨大的聲響。」
「而且在聲響處傳來了耀眼的藍色光芒,我就知道一定是你用了血殤,急急忙忙的感到了現場。才發覺,這傳說中的猙,已經從身體的地方被轟開一個窟簍,整個斷成了兩節。而地上,也被血殤整個轟開了一個比你家還深的大坑洞了。」
「……」亞德無語的睜大了雙眼與嘴巴,完全不敢置信眼前的老頭所說的話。
「然後從猙的屍體上我發現了他的眼睛瞎了,那應該是你最初攻擊的目標吧?」
「對阿,我當時拉弓的時候,也是對準著他的眼睛射擊的阿,怎麼會變成在身上開了一個洞?」亞德完全的理解不能。
「也許是過大的能量形成了反動,讓你整個射擊軌道偏離了吧。畢竟是你第一次使用血殤,會這樣也是理所當然的吧。」
「那這個老爸的死有啥關係?明明就是一把威力強大的武器啊!」依然不知道為何這把武器會害死老爸,也不知道為何爺爺會如此討厭這把武器。亞德只能發出疑問,希望眼前的老人可以告訴他答案。
「相信你也已經知道這是一把魔法武具了。但是不具備魔法能量的人,為何能射出魔法箭矢。你想過這個問題嗎?」
不等亞德回答,爺爺繼續說道:「因為如果是一個天生沒有具備魔法能量,而後天又沒有修行魔法的人來使用血殤的話,他的魔法箭矢是來自使用著的生命能量的。」低著頭,爺爺咬著牙說出了這幾句話。
瞬間,亞德也明白了自己的老爸是怎麼會死的了。
「那個笨蛋在打造好這把血殤之後,刻意的尋找猙的棲息地。並且在找到之後,對著猙使出了最強最大的攻擊…那一下,擊穿了猙的腦袋,但也讓你老爸的生命,隨著那一箭而消逝了。」
此時,隨著爺爺的語音落下,整個房間又沉默了下來。但隨即,馬上被亞德急躁的音調給打破了。
「等等,那為什麼我會沒事?我明明也射出了一箭,猙也死在魔法箭矢之下了,但我卻依然活得好好的?」並不是亞德不相信自己的爺爺,但是對於父親的崇拜,讓亞德急切的想知道事情的真相。
「也許,你的體內潛藏著魔法的力量吧。所以對你而言,血殤並不會奪走你的生命。但是從你躺在床上那麼多天看來,在你使用血殤之後,會消耗極為龐大的能量這點,也許是可能的。」爺爺淡淡的說道。
「這麼說,我用這把弓是不會有問題的嘍?」亞德喃喃自語的說著。但爺爺馬上回答了他。
「誰也不知道你使用到最後會有怎麼樣的下場,說不定在你下次使用的時候,就會死在這把武器的詛咒之下了。」語氣依舊和緩,但是依然透露出反對亞德使用血殤的意見。
「我不覺得!真的要死我早就在那一箭射出時,就死在那邊了。既然我活了下來,就表示我,注定是這把血殤的主人了。」樂天的反駁著爺爺的話,亞德真心覺得自己絕對可以駕馭這把害死老爸的…兇手?
看著爺爺的身影,亞德突然大聲的說:「那老頭,等我傷好了,我就要去梵德雷的王都。我要試試看自己能不能追得上,那被稱為梵德雷第一獵人的老爸!」
「……你是認真的嗎?」看了看亞德,爺爺默默的拿起剛剛放下的茶杯,緩緩的走出亞德的房門。
「我很認真,我要用老爸留下來,不!害死老爸的武器,在梵德雷軍國裏面,幹出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。我要證明伍德家的獵人,永遠都是梵德雷第一的獵人。我要證明老爸,永遠都是我最驕傲的,伍德家最厲害的獵人。」亞德坐在床上,眼睛盯著緊握著的雙手,微笑但卻堅定的說。
廚房裡傳來滾燙的開水沖進杯子的聲音,隨即亞德聽見爺爺平淡的說道:「那你就給我滾吧。就當我沒你這個孫子了,然後順便連那礙眼的東西都給我一塊給帶走。」房間門外,傳來了爺爺放下茶杯的聲音,隨即,血殤就被粗暴的砸了進來。
「然後,記得不要死在外面了,別把伍德獵人世家的臉面,丟光在全天下人的面前了。」緩和的語氣,伴隨著爺爺不捨的表情出現在亞德的房間門外。默默的看著亞德。
「嗯!我答應你,絕對!」亞德咧嘴笑著。對著房門外的爺爺,瞇著眼的咧嘴笑著。
完